2014年2月22日 星期六

《The Jungle Book》

前兩日,得空十分鐘,隨手拿起一本等大小噗大一點時要給他們讀的書The Jungle Book》。當初只衝著這是一本吉卜林Rudyard Kipling寫給孩子的書,想也沒多想就下手買了,沒想到一讀才知道幼童軍源由此書。
主角的小男孩名叫Mowgli,他是狼養大的小孩,生活在叢林裡,狼群的首領是AkelaMowgli的老師是一隻名叫Bagheera的黑豹和一隻名叫Baloo的熊。
想起小時候當我還是個幼童軍時,我們唱的一首歌。


《森林之歌》


森林 森林 是我們的世界 是我們的故鄉
老狼阿克拉 是我們的領袖
我就是毛克利 光著腳又光著體
我們的老師是 伯魯跟巴希拉


森林 森林 有蒼翠的古木 有自由的狼群
老狼阿克拉 領導我們遊戲
我就是毛克利 光著腳又光著體
我們的老師是 伯魯跟巴希拉



這是我童年的美好回憶之一。
終於,也才知道為什麼我們是小青蛙,因為Mowgli就是青蛙的意思。

2014年2月20日 星期四

半瓶水--蒙特梭利之我見

我對蒙特梭利教育系統的理解:
以兒童為本,強烈以兒童為主體性的一種教養觀。

基礎設施

當年蒙特梭利辦的學校叫做「兒童之家」,光從這個名字,太概可以知道在硬體上最好就根本是個「小人國」,什麼東西都為小人而設。不只是我們那時代幼稚園有的那種小馬桶,曾經我參觀一家蒙特梭利幼稚園,那樓梯我這個大人怎麼走怎麼不順,細看原來樓梯的階高也是為小人設計,當下大感訝異,樓梯耶,那可是建物起造時就已經開始體貼小人了。

教具

再說硬體中最為人所樂道的教具部分。既是一種強調兒童主體系的教育理念,其教具設計當然也要能讓小人在最少的外在介入(就是所謂教學或指導)下完成自我學習。我常覺得蒙特梭利的教具像是利用電腦硬體上常見的防呆設計--插頭和插孔同一顏色,記憶體模組上的凹洞形狀只特定方向時才安裝才能相符插入--來讓小人理解一些很基本,基本到我們大人以為理所當然(所以才叫「防呆」)的概念,比如長短、大小、輕重、顏色、形狀、數量等。一個蘿蔔,一個坑,弄錯了,不用旁人指點,小人自己就會覺得怪怪的,然後繼續嚐試錯誤,直到弄對。蒙特梭利的教育有五大面向:數學、感官、生活常規及自理能力、語文、文化。我覺得蒙特梭物的教具對於數學這種相對較抽像的概念的具像化是很有幫助的,但在其他四方面,不是說蒙特梭利的教具不好,而是我認為有更好的方式。比如我帶著大噗煮飯,他要幫忙,讓他打蛋,沾到蛋液,食指跟大拇指在那裡搓著玩,我告訴他那叫滑滑的;飯煮好了,大噗要拿碗筷;吃飯時,儘量自己吃,有時還給阿爸倒比魯;要出門了,試著自己換穿衣服。這個過程,我相信會比教室裡什麼感官類、生活常規及自理能力類的教具來得好。再說語文和文化這兩方面,我認為最好的方式是閱讀和「用腳閱讀」--旅行,旅行不用遠,每天在社區裡散步,每天看到的東西就夠大噗問,也夠我講了。如果能夠自己帶小孩,我覺得大概需要用上教具的就只有數學,其他的部分在帶著孩一起的生活裡就足以提供孩子足夠的學習材料,而且是比教具更好的方式。

老師及其「工作」精神

硬體說完,說軟體。我覺得軟體的師資才是蒙特梭利教育的關鍵,人說:「畫虎畫皮難畫骨。」師資就是虎骨,沒有好的老師,一座空有蒙特梭利教具的小人國,根本就是一隻虎斑貓。都說蒙特梭利是以兒童為主體性的教育方式,上上之「教」就是「不教」,那蒙特梭利的老師幹麼?
觀察引導:我想蒙特梭利的老師最常做的事應該是在觀察,觀察小人們身、心處在什麼樣的階段,對什麼感到好奇,然後才順勢引導,推薦一下小人合適的學習活動。然後再繼續觀察小們的活動狀況。
管制序:小人都是野獸,再明確的群體相處規則或場地規則,也常有打破的時候,老師要跳出來伸張正義,落實規則。
最後裁量:小人有主體性,但小人終究是小人,小人可以感知冷熱,可以決定穿多穿少,但小人偶有太離譜的時候,比如十度低溫不穿外套就要出門,這時就需要大人跳出來做最後裁量--穿上外套。
其實施行蒙特梭利教育的老師或家長,是一種儘量「不施為」的「施為者」,其「施為」多在「內心戲」,要用很多的力氣,去相信小人自有其內在的能力,要忍得住「好為人師」的衝動,就算要介入,也常在何時介入、介入多深的分寸之間,一刻不停的拿捏斟酌著。比起一般幼托,蒙特梭利的老師好像做的不多,但我以為「不施為」難多了。
蒙特梭利將小人們的學習活動稱之為「工作」,只要遵守群體規則、場地規則,小人們可以隨心所欲地選擇他所喜歡的「工作」,小人們可以自己決定要操作多久,總之做到小人們心滿意足為止。我很喜歡「工作」這樣的說法,對小人們來說,學習本來就是他們的「工作」,讓他們把學習當作一件自己該做的工作,自己挑、自己做、做到自己覺得夠了。如此以小人為主體性的教育養一定能養出 self-driven的人。

不過小人千千百百種。我也聽過有小孩接受了兩年的蒙特梭利教育,一直狀況外,不開心、感到挫折,最後大班轉到那種加盟幼幼台選、會帶唱遊的幼稚園後,小小的人生才突然變成彩色的。

2014年2月16日 星期日

賴府life的0214


長大後、為人母前的那段日子,大部分的節日過得無關痛癢,即便如湯圓、粽子、月餅之類最容易就能應景的吃食,也是「有則吃、無亦可」的隨便,但少數幾個節日,比如情人節、耶誕節、跨年等,卻又慎而重之地費心安排,就算最後是一個人窩在家裡一如往常地過了,也不能不承認其實自己心裡是在意的。有了孩子之後,過節變得不同;過年就該放煙花,元宵就該提花燈,端午就該佩香包。
今年早早就為了大小二噗備下了兩盞燈--一個是大年初三到法鼓山畫的平安燈,一個是復刻兒時回憶的「菜頭燈」。有了燈,少了湯圓也不成,所以節前的周日還假湯圓之名跑一趟賣場,都進了賣場了,當然不會只買湯圓,還沒走到放湯圓的貨架,購物推車就已是半滿,在花花綠綠的零食區裡,老爺指著金莎巧克力問我:「要不要買?」我覺得怪,老爺也愛吃巧克力,只是不曾買過這種「華而不實」的金莎。
「為什麼要買?」
「不是情人節嗎?」
喔!原來過情人節的心意是這樣表示的。買啊,當然買!於是我站在貨架前,面對金莎各種令人眼花潦亂的方式,比較了好久,終於找到最實惠的,花了一百大洋買了兩條五顆紙盒裝的。
140214冷雨霏霏,不能出門提燈,加之老爺前幾日連著加班,他累我也累,吃飽了,動都不想動,連湯圓也沒煮,眼看著上床時間要到了,節日將過,有些不甘心,突然想到:過不成元宵節,還有情人節可以過啊!拿出金莎,母子三人放開了吃,大噗愛,小噗也愛,吃得真快樂,唯獨老爺一口也沒嚐。

140216天氣終於放晴,帶著大小二噗提著燈逛社區一圈。

2014年2月3日 星期一

2014賴府life過年

白鵝山腳普一年糕--原狀的白色


白鵝山腳普一年糕--蒸烤過的粉紅色
喜歡剛從烤箱出爐的年糕,甜甜的焦香和細細碎碎的嗶波聲是好吃的保證啊!


白鵝山腳普一年糕

期待已久,今年終於有機會購入白鵝山腳普一年糕。一直好奇這味讓黎明柔驚為天人的年糕,到底有多驚人,不就本來加二砂的改成加白糖嗎?今年一試,嗯,說不上驚豔,但卻是一種很「深緣」的年糕。比起每年都買、每年都吃的褐色二砂年糕和義美紅豆年糕,白鵝山腳普一年糕比較不甜,不過這也沒什麼,少放點糖就是了,可若說到口感和香氣,那可巧妙了,一般年糕吃起來像黏而不Q的軟糖,但白鵝山腳普一年糕的沒有一般年糕那麼黏(但還是黏,畢竟人家總也是年糕嘛,不沾蛋、不裹粉,保證黏鍋),稍微硬一點,吃在嘴裡有一點點粉粉的質地,夾伴著淡淡的米香,清清楚楚的「米感」絕對不同於那種黏而不Q的軟糖。米,是最平凡的吃食,味淡而耐吃;白鵝山腳普一年糕,縱然不同於一般年糕,但那些個特別也就淡淡的,完全就是「米」的變身,是很耐吃的那種好吃。
幾次下來,最佳化的吃法是--切塊置於抹了香油的小碟,於電鍋蒸至內心軟透,再放入烤箱烤至表面焦黃,然後以湯匙挖食。雖然多少還是有些殘糕黏在小碟,但較之刷鍋,這樣還是好得多。
在賴府life裡,年糕、湯圓算是我的個人食物,老爺、少爺都不愛,除了過節象徵性的一口或一個之外,其餘全是我吃,反正我也很愛。今年賴府life有一盒義美紅豆年糕和一條半的白鵝山腳普一年糕,烤了幾次之後,大噗突然對「會長大」(膨脹)的年糕有興趣了,讓他試了一口白鵝山腳普一年糕,一口成主顧,母子兩人一個下午茶吃掉半條,不過大噗對義美紅豆年糕敬謝不敏,不知是不喜歡紅豆還是嘴刁之故,唯可以確定的是明年只買白鵝山腳普一年糕就可以了,而且還要多買一些。
另,每次吃到這種黏TT的東西時,總會想起《唐魯孫談吃》裡的三不黏,不過這東西現今人間哪得幾回聞,只得嘴裡吃著「黏TT」,靠想像力意淫著「三不黏」了。


高雄蔡家來訪基隆記趣

蔡妹妹一家住在那種門口有雙車位的獨棟透天厝,兩個小孩也算是「類」含金湯匙出世的孩子,大概是阿公、阿嬤和外公、外婆也都住透天厝,小的那個沒見識過這個世界還有不是透天厝型式的家屋,進到社區,繞了好大圈,終於找到車位、停好車後,大呼:「阿姨家好大!」


什麼人玩什麼鳥

年初二,蔡爸爸、蔡媽媽搭著高雄蔡家的順風車一起來到基隆,便在「昱帝嶺」宴請「女兒回門」,席間蔡喬呈對木桌上嵌貝很感興趣,便問:「那是什麼?」
我瞄了嵌貝紋一眼,看到了雲紋、壽桃、蝙蝠,心裡才想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教育,蔡妹妹就開口了,她跟兒子如是解釋:「那是一種貝殼,把它磨一磨,讓它變得亮亮的,然後在桌子上挖個洞,黏進去。」
……難怪人家說:「什麼人玩什麼鳥」,什麼樣的媽媽就養什麼樣的孩子啊!我老說要帶著孩子看世界,其實孩子還那麼小的時候,他們是透過媽媽的眼睛在看世界,他們看到的世界是經過媽媽詮釋過的,就像是同一個嵌貝木桌,在自然組的蔡妹妹和文組的我的眼裡,看起來就是不一樣!


每逢佳節倍思親

老爺的媽媽過世得早,常常他是想念媽媽的,只是平常不太表現出來,不過每當酒喝到話也跟著多了起來的時候,還有年節和母家親人聚會的時候,老爺總要叨唸著他的媽媽。每次說的都差不多--阿母如何小心謹慎不讓他們玩水、小時候在山上的階梯上等著阿母買菜回家、阿母搭計程車帶著他們兄弟姐妹回娘家、阿母怎麼做人做得所有人服氣敬佩……
年初三又回到大武崙--老爺永遠的外婆家,沒例外老爺又和小舅喝得微醺,老爺和小舅打了一支菸蹲在門前的小徑上抽著,然後再度彈起我已經聽了好幾遍的老調:「小時候,我們沿著這路跑到坎下的小溪玩,阿母就一直喊危險啦……小時候,過年回來小舅的鞭炮無限量供應……小時候,每回要走,阿公就拿著鋤頭往山裡走,非掘出一袋筍讓我們帶回家不可……小時候……
當說不完的「小時候」終於說得差不多時,老爺就會想到現下:「如果阿母還在,看到這兩隻噗,一定歡喜到落下頦……好想帶這兩隻噗去給他們的阿嬤看看。
老爺話聲哽咽,我也紅了眼眶,當了媽媽之後,對於孩子與母親之間的孺慕特別善感,老爺說穿了--永遠是個思念阿母的孩子。

清明,若天氣宜行,就揹著大噗上杭頂看看阿嬤吧!